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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布】在那看似即将坠落的天空之下(短篇,一发完)


*非常非常迟到的28集之后的产物

*这是一个我以为我准备好了其实我没有的故事,被一刀捅到更新

*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更合适的标题了

*我流茶布

 


< 1 >

孩童的欢笑声,以及感谢的话语。

 

这至少是个会让那个多年前初出茅庐的小警察感到满意的结局,阿帕基在最后如是想。他听见撒丁岛的海风带走了他指尖温热的液体,就好像多年那个烂醉的雨夜。

 

他似乎头一次离天空这么近,白色的光让他看不清任何周围的事物。

 

一,两,他在心里默默的数着,就像那天晚上,明明醉得连自己在哪里都已经记不清楚了却依然固执而清晰地数着从布加拉提的黑伞上落下的雨滴。

 

不,那才是他离天空最近的一次。阿帕基看着替身头顶的倒计时,吃力地强迫自己的意识留下来。他已经完全想不起来那天到底把兑在一起的什么一起灌进了胃里,也许是醉的太厉害了,他只记得那天晚上的日光照的他近乎睁不开眼睛。

 

因为是晚上,他曾经这么嘲笑过自己,所以太阳落下来了,落在了一个近在咫尺,触手可及的地方。

 

然后他就坐上了车,他终于把现在和回忆剥离了开来,因为这一次车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还记得布加拉提坐在身边的样子,明明已经是黑帮干部了却还老老实实的投币坐公交车的样子。那天车上也没什么人,他浑身湿漉漉的,酒精的味道浓郁到让别人以为切开他的血管里面会流出葡萄酒来。布加拉提挨着他坐在旁边的位置,暖烘烘的,和他说着住处,热水澡和戒酒的事情。

 

阿帕基忽然很想跑到司机身边叫他停下车或者干脆掉头回去。但是他忽然又想起来某天中午在那家他们常去的餐厅门口,布加拉提一脸严肃的教育着纳兰加的样子。与福葛不同,布加拉提不会对着孩子大喊大叫更不会直接动粗,但是他一脸严肃的样子却让纳兰加乖乖的低下头贴着墙站的笔直。

 

“不可以对普通人挥舞刀具,纳兰加,”布加拉提这么说到,“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

 

然后布加拉提转身背对着纳兰加叹了口气,继续不苟言笑的说到,“尤其是对司机!这很危险,还会威胁到其他乘客的安全!”

 

“可是...”纳兰加有些委屈的想为自己的行为作出解释。

 

“没有什么可是,”布加拉提的语气更严肃了,纳兰加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缩了缩肩膀,“坐过站了是自己大意犯下的错误,就算是迟到也只要为自己的错误承担责任。”布加拉提顿了顿,又转过身去看着纳兰加,缓和着语气说到,“况且只是小队一起吃午饭而已,不用这么紧张。”

 

阿帕基记得自己事后对这一幕的评价是——幼儿园老师。布加拉提听了只是一如既往的笑着问他要不要加一份甜品。

 

他已经开始怀念那些时光了。

 

 

< 2 >

布加拉提转过身,没有看任何人。他的眼中翻涌着撒丁岛的海,像他儿时熟悉的景色,更像他曾在阿帕基眼中看到过的自己的倒影。他从未在别人眼中见过如此清晰的自己,大概是因为他也再没见过一个会如此注视着自己的人。

 

他专注得就像在看着世界上最后一点意义,每当布加拉提这么想时,他都会轻轻的在阿帕基的嘴角留下一个吻,就像这么做会让他拥有更多似的。

 

即使他知道,没有任何事物可以填补过去留下的空洞,就像现在他无法把阿帕基胸前的伤口用拉链拉起来一样。

 

他听见纳兰加的哭喊,听见乔鲁诺压抑着悲伤的疑问。

 

“像阿帕基这么谨慎的人,怎么会让敌人接近自己?”

 

布加拉提强迫自己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先下达正确的指令。这简直就像是在第一见到老板的钟楼里一样,他的意识被分割成了一个独立的个体看着自己行动中的身体,看着本应该停留在意识上的疼痛,顺着骨髓流进身体里,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自己已经不再跳动的心脏,强迫它重新跳起来。

 

布加拉提感到一丝晕眩,他好像又回到了那辆车上。他知道他不该出现在这里——纳兰加会和乔鲁诺动手的,需要他立刻回去让大家冷静下来;特里修还没有脱离危机,需要他带领小队里剩下的人离开这片危险的区域;那不勒斯的老妇人还在等着自己的儿子回家,需要他找出老板并断绝今后所有的毒品交易。

 

但是,阿帕基就坐在前面,前面四五排的位置。

 

他想这么直接跑过去,坐在阿帕基身边的那个紧挨着他的位置,就像他们习惯的那样。阿帕基可能会拽着他的衣服抱怨自己坐在他过长衣摆上了,自己也会像往常一样站起身一边说着抱歉一边感受着他过度保护一般扶上来的手。

 

我是不会摔倒的啊,布加拉提在心里笑着,就算是急刹车我也可以抓住前面的椅子,或者头顶的扶手。

 

但是布加拉提从来没有这么说过,他只是顺着阿帕基的力道坐下顺便把自己的手搭在阿基拉收回的手上笑着看阿帕基僵硬的撇过头盯着车窗,然后他会好心地低下头看着他们交错的手指,假装不知道阿帕基在看窗户上的自己。

 

因为阿帕基是个温柔的人。坐在最后一排的布加拉提默默回答到,他抓住前面的椅子看着阿帕基走下了车,心想:他终于也有了可以扶着前面椅子的一天。

 

他在车里听着那位警察和阿帕基的谈话。你已经做的很好了阿帕基,那位警察说道。

 

他说的没错,布加拉提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但是我做的不够好。

 

有一瞬间他以为他的泪腺和心脏一样重新工作了起来。他听着纳兰加的哭声,以为自己也可以掉下眼泪来,但是最后他也只能咬破自己的嘴唇让身体里所剩无几的血液流下来,感受着液体在脸上流淌的触感。

 

他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的血液已经变得这么冷了,像是严冬十二月的大海,像是第一个走上小船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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